锦城虽云乐。

云泥虽别,尘亦生辉。
=楚。

【kpl/双A】巷口

kpl队拟,即AG超玩会/AS仙阁。

最后一场后就决定要写,私设很多,拖到今天还有点意味不明。…很喜欢他们,是男神和初恋的关系(。


巷口



沉厚的门在身后将关未关,缓缓拢出指宽缝隙。而过耳人声依旧宣沸,似有千百个身影混乱相叠于隙中,教他以余光管中一窥——实则不过幽长廊道里晃了人眼的邃暗,几分钟前在他足下拖出摇动的影。

他是常走这里的。

在某次久远到记不清晰的落败后,有人左顾右盼地瞒过队员,拉着他溜溜达达绕到后门外的小巷里,教AS抽了诞生以来的第一支烟。湘音浓重的普通话在那人嘴里愈不正经,东拉西扯,赛后一支烟的论调翻来覆去。他便配合地不去回想,只一翻眼表露不屑,默不作声品出烟息淡淡的涩味。

那时他还不曾经历日后跌宕,云海与谷泽都太过遥远,乌发金眼的少年懒洋洋倚站着,尚不知未来光辉与今日容颜都要被封存定格在高墙之上。

够久了,他想。无论是载荣光经行欢跃的道途,还是在巷口夜色中独自咽下翻腾烟雾,都已有太多次——顺便一提,后来那人再没同AS一道来过,教完就跑。

当然,他并无胜则堂皇而出,败则落荒而去的意思,只是输时不免要放纵,有意成全自己若有若无的烟瘾。偶尔也例外,如今时顺落幕掌声孤身退走,或如秋季赛小组内循第一轮,他在同样的地方堵到以生疏动作燎燃香烟的老对手。

他不好决断地点与人物哪个更值得惊异,却不假思索去问:和他学的?

AG抬头看了他一眼。

某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怠于世故如彼也会为三者间不那么利落的关系迟疑——但银发的青年仍然颔首,承过了这份关于所谓的他的默契。

我想说什么?胜者对败者,即使只是一时——心跳微疾中AS捉不准自己有没有要施以多余安慰的念头,而跳脱常理之外的言语已经从口中吐出。

早就教我了,这得叫声师兄听听啊。

AG没有接话,随上升烟云游离的目光却再次回归,微妙到让人一时以为他觉察一切,旋即又怀疑他只是根本没跟上AS逻辑诡异的梗。

风声起落间他咳了一声,是将语的意思,可偏偏声音平淡到大约是毫不在意旁人是否听清。于是AS大大方方眯起眼,借星点火光读他唇语。

我一直在等你赢。

落在旁人或许不免困惑乃至不安,AS倒多少觉得无谓,此人向来不作虚言,更不至为输一场故来讽他,实不必多想。独需解字面意思有何难?却忽而乏了展眉一笑之洒然,只好耍嘴皮功夫应对。

那我下次等不及还找你。

说完又后悔,AG不是输不起、说不得的人,但他也不是非讲这句不可。世上他能扯的闲话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过AG没生气。他平素一本正经,是时难得作好笑神情,轻轻拍了拍AS的肩侧。

随即他将尚余小半的烟熄于路边垃圾桶上的烟槽,整了整方才拉下半截的围巾,走入巷外凛冽的秋风之中。

几缕银丝不安分地滑出围巾裹的界限,随气流轻轻浮动。AS突然想起第一赛季时他是留发的——不算太长,引人注目的雪发堪堪过了肩胛,以正红发带随意束于脑后。当时另一人也有相差无几的发型,配上XQ那张脸可谓天然风骚,落在AG身上却显出几分疏于打理的懒散。

不过二者在外型上终归分道扬镳,前者如今彻底奔跑在垂发三千的不归路上,出场屡屡换得观众席上尖叫连天,另一个,还要更早。


那时候渐尽回春,新赛季的赛程越来越近,他们又聚在一起。XQ和eStar围着他看来看去,他不怯,顶着头微卷的蓝毛露齿一笑:

真的啊,输了穿女装。

XQ还在试图和他耳后誓死高翘的碎发一较高下,eStar看了眼手机,慢悠悠回起消息。然后他听见身后声响,回过头发现AG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门口。

快开赛了你们还这么能闹。AG说。

他却忽然眼尖起来,两步跑过去探手压下那人红色的长围巾。于是另外两人也看过来,丝毫不觉此举冒然的AS眨眨眼:

你把头发剪了干嘛?

AG的目光在他身上稍稍转了转,随即直接跳过XQ和eStar方才的惊叹围观阶段,摸了摸自己如今将将过耳的发尾和他解释:

以前觉得没时间去剪,今年发现还是打理起来更费时间。

XQ在后面笑以前也没见你打理,AS哦了一声,难得没顺着扯下去。

我觉得挺好看的。他想。


再后来就进了赛程,输输赢赢,然后输输输输输。

女装的事还成了真,赛季新人一本正经说前辈送你然后丢下包裹就跑,顺便把出卖消息给他的eStar卖了个干净。

这桩笑谈在后半程中迅速淹没于漫长的连败里,他在后门外的巷里一支接一支,边拨弄胸前赤色的领带边想会不会有人恰巧经过。

但这并不十分隐蔽的街巷竟好似成了某人遗留给他的隐秘的特权,整整一个春季赛无人造访。哪怕再往后推至今日,从始至终,也只有那么一次——有人靠在对面的墙砖上,平浅的唇线在微光下翕动,是他主动去读,故而无可怨尤在那时心生出某种温情却难言的思绪。

那时候…决赛上赛场相逢,却输给败者组一路踉踉跄跄而上的自己——那个时候,他去了哪里呢。

他们都因胜负而生,输了约酒约游戏的什么都有。然而印象里AG对大部分娱乐活动似乎都兴致不高,除了吃小龙虾秒速回1,很少在战队群露头。倒不是关系不好,相反他们几个同期一向走得比别人近些…虽然eStar暑假开始不可理喻地沉迷吸猫。

他倒不怀疑AG是和哪家水产队跑了,奈何这人就是有埋头训练一个月的本事,绝不出来和他们同流合污。

群记录被eStar,XQ和QG的吵嘴刷屏的时候他开检索,AG两个字输进去跳出来的全是约训练赛,消息都几乎一模一样。到了秋季赛更进一步,连时间都是一排整整齐齐的早九点。

没辙。

他也说不清为何如此在意那么一个不知有无的地点,横竖没可能闯过月月光阴回到冬夜里,再堵那人那么一回。

能就好了,台词都想好,无所谓抄袭,有先来后到。他没意愿故作朦胧,哪怕是胜者对败者有不当之嫌,隔着烟气袅袅翻升也仍要清晰说破。

我等你赢。


然而想便想罢,今时今日他在旧地,冷风散不去的旧梦与不想再有机缘道来的话语随他手掌轻推关入犹在厮杀的赛场。

巷里的破败与脏污都谙熟,他在合门之际轻声说再见,眼却望向AG曾站过的位置。这样的人能会在这种地方抽一次烟也算够神奇,他想着,不自觉笑了笑。

他没急着离去,最后一次不需匆忙。解锁了手机随便一刷,收获铺天盖地的缅怀与追忆。许多张照片里他就站在他的队员身后,仗常人不可见便肆意行径。

第一届夺冠的时刻被不可避免地一提再提,黑发少年像虚空般拥抱着他们的奖杯。他本只随意消磨,却不可控制地盯着其中一张看了很久。

在他和他的冠军背后,角落的阴影里飞扬起一缕长长的银色,由于对焦稍显模糊。是这样吗?AS想。你要亲眼看着这一切,看着唯一的愿求被授予横出的旁人——

手机微微一震,第一小分的归属速报与AG的消息一同跃入眼中。

是两张图片。

第一张拍得早,旧时赛场里稀疏的灯牌,大部分是他的名字,也有几个印着AG字样。照片的下方是少年人模糊的背影,阴影里近乎形销却依旧不减欢欣,依稀看得出是探臂去揽奖杯的样子。

第二张却是不知何时,几乎铺满镜头的深浅不一的阴影簇拥着小小的星火,照亮一缕翘起的深蓝色鬓发。
消息框再次滑动,初始气泡载着四个字浮上来:

我等你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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